搬砖粒子.

srrx/不仝凡响
op/索香
全职/韩张 林方
原耽
(斜杠后不拆不逆 其余杂食)
废物英写一个,复健ing。
lof用来堆堆垃圾。
over.

枇杷和玫瑰.

  • 标题与实际内容严重不符产物

  • 瞎jb写了 相当垃圾

  • 部分灵感来自严彬《父与子(八)》



八月份的第二十八天,苏为送给我一串枇杷。枇杷很红,很好吃,甜得让我以为自己已经进入名为恋爱的危险游戏。然而事实是礼拜一总是会让人有过多不必要的想法,当天下午苏为带着同样的微笑把手里的玫瑰花束递给另一个人时,我再次深入地了解了这句古老谚语的真理性。

那束玫瑰应该是没有剪过刺的,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将我脑子里最后一根神经划断,尖刺插进脑袋里让我疼得发慌。我带着能让海鲸都发疯的头疼捱过下午的课程, 头一次一个人晃去了食堂。

日历上说了今天确实是值得情侣大肆张扬庆祝的盛典,我想纵然不会看脸色如我,也晓得此时再去打扰苏为,就是合该千刀万剐的行为。我清晨头颅被玫瑰扎破的伤口此时仍未痊愈,黑色的血液流淌出来,在我身旁凝成了两个女人,一个叫嫉妒,一个叫自卑。她们抢过我桌上的餐刀,窃窃私语该如何将我头上的伤扩大到致死的程度。

我毫不适应独自进餐,越是想要模仿得熟悉动作就越笨拙,再加上嫉妒与自卑的荒诞行为,许多目光投过来,我就像误入晚祷厅的异教徒,一言不发低着头承受着视线的千刀万剐。人们在一番热烈的讨论之后,终于有一位年轻姑娘凭借她出色的天赋大惊小怪起来,天哪,这是叶钦泽,他没跟苏为在一块儿。

舆论在此时就像女巫的魔药锅一样暴沸起来,散发出蕴满恶意的奇异香气,呛得我头昏脑涨,甩开盘子想要落荒而逃。苏为就在香气中走进来,身上带着甘洌的雨水味,冲开一隅清宁之地供我喘息。他说,你今天怎么没有等我?然后他伸出手要拉我。他正是用这个姿势在一年之前替我救了一朵溺水的玫瑰,我才有幸认识这位我短暂人生中的唯一神明,而一年之后他要救我了。

可是苏为救不了我。他能给我一串枇杷,就能给别人一束鲜花,所有一切只是出于他生来就带有的美德。任何他对我的特殊优待不过因为他有贵族的良好教养,换作哪一个人他都能这样耐心相处。他心肠软是众所周知的事,却只有我丑恶至极,拿捏准这点不放开,强迫他违背意愿做事,该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。

狗屎。我说,然后转身冲进礼拜一的雨里。这场雨是我活了十八年见过最大的一场,就像把海洋整个倾翻到天上去。我在海水里睁不开眼,又怕乱跑撞上海怪把我的枇杷吃掉,于是坐在地上抱着枇杷哭。两个女人站在了我身后,嫉妒负责编造苏为的没有我参与的未来,自卑则把它润色后塞进我脑子里。做完这些工作后她们欢笑起来,一个说,你看,你失去他啦。另一个说,胡说,你根本就没有过他。

这些记忆真实得像海底喷发过的火山,铺天盖地的烟尘遮住我的眼睛,我的眼泪止不住流,却因为密度太小一颗颗往上浮。我想这一次苏为总算摆脱我啦,他的大好人生锦绣前程,少了我这块污点恐怕只会更加光辉亮丽。而我就要死在这里,带着渗透肌髓的丑陋化成海底众多枯骨之一。但我还是要抱着这串鲜红枇杷,万一哪天我不幸到被人打捞起来放进博物馆公之于众,枇杷也会说明我的一切罪行,不给苏为添半点麻烦。


我记不清嫉妒与自卑的说笑声什么时候戛然而止,也记不清眼前烟尘什么时候散得一干二净。当苏为的影像通过层层海水的折射投映到我的视网膜上时,这场雨早就停了。苏为就站在我面前,手抬在胸前,掌心向下笼住了我所有飘上去的眼泪。他一一吻过那些泪珠,然后放手让它们几万里高空中的海水融为一体。他用那双捧过枇杷握过玫瑰的手将我拉起来,亲我的额头,吐出的音节随着温热海流一道涌进我头顶的创口。

花是送你的,刺没去干净,怕扎到你手,所以才退回去叫他们重新弄。他说,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。

狗屎。我说,然后抬起头来亲吻他的嘴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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